诗且休

夕阳残照

【少年狄芳】 雪日

cp:  狄仁杰  王元芳


背景:却说当日地宫之战后,皇帝回宫整治朝纲,处理此次战后诸多事宜,谋逆之罪本是满门抄斩,狄仁杰在中斡旋,皇帝又念元芳阻其父有功,终是保全一些妇女幼童被流为奴,然王家是一夜朱楼落,昔日繁华与故人皆没,罪臣之子王元芳了无踪迹,狄仁杰苦寻数日,在一舍农家找到重伤未愈的元芳。狄仁杰欲带元芳离去,觅良医为其医治,元芳自是不肯,狄仁杰称其奉旨来捉拿元芳归案,元芳虽半信半疑却仍是应允随之离去。


     “这不是去京城的路吧。”王元芳站在庭院门檐下问道,却是肯定语气。


     是日大雪,纷扬满天,狄仁杰并书童二宝与王元芳一起宿于香满楼酒家。奔波数日,竟是离京而去。


     “是呀,因为我们要去寻医师治病,”狄仁杰故作轻松说道,手拿一条金边朱绒大氅,“天冷,小心着凉。”说着便给元芳披上。


    王元芳亦不推辞或道谢,只是默默接受这温暖。朱红色极衬元芳,温润又带着几分贵气,让人恍惚他还是昔日京城四少之首。


    “狄仁杰,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,不管你是愧疚还是同情,”元芳对狄仁杰说道,苍白的脸色映着雪色,眼睛却是看着庭院里的干树枯枝,触景生情,也不过如此罢。


     “这大树如今也是过了时节,我既无归处,又无官职,还是罪臣……”王元芳凄然一笑,虽然知道狄仁杰不会在意这些,但还是继续说道“身体也不如从前,舞刀弄枪之事无法再做,说是一无所有都不为过。而你护驾有功,颇受皇帝信任,前途大好,何必与我一起蹉跎。”


     寒风凛冽,听此,狄仁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,只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。


     昔日文武双全的贵公子,家中长辈宠爱有加,有佳人相伴,可纵马长安,而今家破人亡,故人归去,身体抱恙,仕途无望。这种落差,说是天上地下也不为过。

  

     狄仁杰走到元芳面前,把他冰凉的指尖握在手中,举于二人中间。王元芳抬眸与狄仁杰对视,眼神些许空空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元芳,我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我想这么做,我不想见你如此。虽然这么说可能也没什么用,但你还有我,我们可以一起游历这大好山河,”狄仁杰看着元芳的眼睛,满是认真神色,“若是日后恢复得好,舞刀弄枪之事怎么做不得。况且你也知道,我从不在意那些什么官职富贵……”


     狄仁杰努力斟酌着说,尽量不去触及元芳痛处,还想让他多念及以后的希望。


      王元芳看着狄仁杰脸上的纠结痛苦神色,心下了然,也不说破,只是眼睛转向别处,抿起淡色嘴唇,微微笑了一下。

  

  许久不见的笑容重现在元芳脸上,多了几分悲凉,似冬日阳光,清亮却不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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